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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根本无法思考,几乎是凭借本能,猛地抬起一条胳膊护住头部去挡,听到一声嗤笑,胸口剧烈地喘息了两下才堪堪放下。

湿漉漉的头发流下水滴挡在眼前,视线透过去求救般地看向叶媞灵,却被旁边秋舒云疑惑的神情一下刺痛了。

秋雨辰咬住牙飞快地爬起来,就势躲开一个安全距离,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盛势凌人”,而是微弱的,相当于在求人,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着“小云,我们回家了”

叶媞灵直接戳破他,在旁边冷脸讽刺道“刚才不还在打她吗?现在示好干嘛”

“这是我的家事”秋雨辰梗着脖子不直视对方,脸上同时爬满了倔强和恐惧“跟你们没关系”

然而宋宣安在她说话的当口,突然弯腰凑在耳后嗅闻了一下,声音压低道“这么久不见,也不跟我寒暄两句吗”

叶媞灵看到宋宣安异常的动作,下意识上前一步,可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

有些事情既然她要开始,就不可能轻易结束。

宋宣安背对着门口的两人,抬手紧紧按住秋雨辰肩膀,像怕再让他跑了一样“知道当初捅我这一刀,见面了就要还回来对吗?”说着眼珠滑向秋雨辰,和他晃动的视线对峙着。

很想一把掐住对方的下巴,将指甲嵌进肉里,听他尖叫、痛哭,喘息着求他放过自己,明明都是人,他怎么就能喘得那么带劲!拳头捏了起来。

“叔叔”秋舒云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刚才还一脸温柔地冲她唱生日赞歌的陌生大姐姐,此时气场却变得分外阴森,她看着自己的叔叔被逼在墙角,一身的狼狈,还是恨的,却又有些心疼“我们回家吧”

“你喊他什么?”宋宣安突然半回过头看向她,确认道“叔叔?”随即态度一转,笑着捏住秋雨辰的肩膀晃了晃,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语道“让亲妹妹喊自己叔叔是什么恶趣味啊秋雨辰”

秋雨辰一下瞪大眼睛,他没想到这么多年,宋宣安还会记得他的家庭成员有谁,一把挥开对方的手“跟你无关”

“那说点和我有关的”宋宣安道“这笔账,怎么还”

如果是以前,秋雨辰一定会意气用事,大喊着“我捅你是你活该,有种你就捅回来啊!”

可他现在不敢了,他深刻地知道,成年人要为自己说出的话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更加清楚,宋宣安如果要捅回来,十刀都不止。

叶媞灵说这场游戏她没赢,实际上,秋雨辰早就认输了。

“抱歉”他垂下眼睫,服软道“我们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很晚了,能不能先让我送孩子回家”

秋舒云走了过来,牵住秋雨辰的手,看了眼仍在盯着秋雨辰的宋宣安,轻声道“姐姐,再见”

宋宣安这才回过神,低头看向秋舒云。

两边的嘴角顿时拉扯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随后低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睛弯弯的很具迷惑性,语气也是哄小孩的温柔“生日快乐啊小妹妹,路上要小心,最重要的是”她突然神经质地凑过去说悄悄话一样“回去一定要看紧你的叔叔,我最了解他了,他可是随时会丢下你跑路的知道吗?”说着直起身拍拍她的肩膀。

***

上楼梯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雨披秋雨辰直接给了秋舒云,他便像只落汤鸡,走的每一步都在淌水。

离家门口明明只有几步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根线松了下来,秋雨辰一个趔趄直接摔在了楼道里,下巴磕在水泥上疼得他脑子当场当机,眼前漆黑一片,只听到秋舒云喊了声“叔叔!”接着整个人被架了起来,小孩儿的头顶抵着自己下巴的那一刻,除了令人恶寒疼痛感之外,秋雨辰突然觉得,她真的长高了好多。

整个人被放在沙发上,没一会儿毛巾凑了过来,一点点擦拭他脸上的雨水和血渍。

秋雨辰从痛楚中渐渐恢复过来,轻轻握住女孩的手腕,腕关节凸出的骨头抵在掌心里,硌得很难受“脸还疼不疼”

秋舒云又想起了那一巴掌,视线沉了下去“疼”

“疼就记住”秋雨辰松开手,自己拽过毛巾随便擦了两下,随后站起来一边艰难地将自己湿淋淋的外套脱下来,一边道“你都那么大了,为什么还能随便跟不认识的人走”

秋舒云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抬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那你今天为什么不能来接我”

“我很忙,你到底要让我说几遍”秋雨辰扔掉沾水后厚重的外套,穿着几近透明的里衣走到餐桌旁,拿起一旁盛汤的勺子。

饿得有点支撑不住,只能扶着桌子,狠狠挖了一块蛋糕往嘴里送,吃的狼吞虎咽,嘴边全是黏腻的白色奶油。

秋舒云看着他的背影,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露出若隐若现的肉色肌肤,后腰处一块黑色印记显得格外扎眼。

秋舒云眯起眼睛刚想看得更仔细一些,秋雨辰却突然开口道,“那两个人,今后不要再有来往,这次算凑巧,后面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跟她们走在一块,就当我从来没养过你”说着便甩手丢下勺子,步履艰难地走进浴室。

“回去一定要看紧你的叔叔,我最了解他了,他可是随时都会丢下你跑路的知道吗?”

这句话一遍遍地回旋在耳边,因为一个字都没有错。

把她像个垃圾一样抛弃掉的事情,在以前如同吃饭一样稀疏平常。

秋舒云看着不远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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