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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工作人员,就像邻家的大男孩一样,水准非常高。”
  年轻人问:“结果呢?”
  “她太客气了,邻家哪有如此英俊懂事的男孩。”
  年轻人说:“我必须告辞了,我们改在别的地方见。”
  她微嗔,“我说破了嘴,并未能使你回心转意。”
  年轻人无奈,“何必叫我尴尬。”
  她嗤一声笑出来,送他到车旁。
  年轻人拥抱她一下。
  才上车,他已经看到一辆铁灰色大房车疾驶而至。
  一个女生跳下车来,口中喊妈妈,她一边转过头来,瞪视年轻人。
  她有一染黄了的卷长发,穿五色斑烂外套,一条银色紧身长裤,皮肤晒成深棕色,眼神狂野而充满疑惑。
  年轻人不便再看下去,立刻把车驶走。
  奇怪,谢伟行一点也不像她母亲,人也一点不如其名。
  她甚至不似千金小姐,讲得难听点,年轻人许多异性行家都比她斯文。
  可是命运硬是安排她做富家千金,没奈何。
  车驶到公路,忽然有一部金色跑车亦步亦趋追随尾后。
  年轻人在倒后镜中看清楚司机的容貌,知是熟人,不禁买弄起来,车子转弯抹角,加速,风驰电掣。
  后边那人不甘示弱,紧盯不放,终于,两部车一起在避车弯停下。
  年轻人哈哈大笑,下车来打招呼。
  尾随司机原来是一妙龄艳女,过来拥抱年轻人。
  “安琪,长远不见。”
  “刚陪一个客人自法属维拉回来。”
  原来是行家。
  “行程可愉快?”
  安琪无奈,“他为人十分慷慨,我带了八个箱子衣物回来,也搜刮了几套古董首饰,可是人已经过了七十。”
  “嗯,真是老人了。”
  年轻人自车尾箱冷藏箱里取出冰淇淋给淘伴。
  安琪坐下来,“完全没有肌肉,触手似烂棉花,皮肤松驰得一层层挂下来像破窗帘,生老病死,又数这老字最残忍。”
  年轻人不语。
  “他不敢开灯,也不敢月兑衣服,那样替别人着想,我反而愿意服侍他。”
  “有时也碰到好客人。”
  安琪忽然月兑下外套,经果背示人,恨恨地说:“你看!”
  她背上有一连串凸出疤痕,部分做过植皮手术,已经平复,其余仍然红肿可怕。
  年轻人立刻劝道:“过去之事不用记住。”
  一个变态客人用刀在她背上刻出妓女字样,她逃出来时虽无生命危险,可是浑身血污,神智昏迷,休养经年,才恢复元气。
  安琪叹口气说:“从此情愿服侍老客。”
  吃完冰淇淋,她掏出口红扑妆,年轻人眼尖,看到她手袋中一样东西。
  “嗯,你已经买到了。”
  “可不是。”
  安琪十二分小心地自手袋中取出小小一页纸,交到年轻人手中。
  年轻人又噫地一声。
  那张纸不过四寸丁方,像一张未撕开的邮票,只是格子小得多,似原稿纸上格子大小,密密一格一格,有针孔可以顺着撕出,颜色七彩斑烂,上面还撒着金箔。
  “金箔有什么用?”
  “据说混合了化学品会更加刺激。”
  “难以置信,这样一小格就可以过足瘾?”
  “嗯,放进利底,片刻融解,运行全身。”
  “安琪,我劝你不要用毒品。”
  那安琪叹口气,“孝文,说得容易,我们的职业多令人沮丧,有时再忍,也禁不住想作呕。”
  她把头发往脑后扯去束好。
  “找一门小生意做,或是干脆靠节蓄度日。”
  “你又见时退休?”
  年轻人答:“再做多两年,九七吧,九七可一定要搬大本营了。”
  安琪一听,不禁大笑,“真没想到各行各业都会受到影响。”
  “可不是。”
  “届时往何处?”
  “移到一宁静之处。”
  “你会甘于平淡?”
  “我会,你呢?”
  “我也巴不得可以过人的日子。”
  年轻人站起来向安琪道别。
  安琪问:“你最近如何?”
  “遇到一个希望恋爱的人客。”
  安琪的声音忽然放柔,“女人都盼望恋爱,对她好一点,让她觉得物有所值。”
  年轻人笑了。
  他们各自上车,扬扬手,绝尘而去。
  第二天早上,电话铃响的时候,年轻人一听,还以为是艾莲。
  但不是。
  那女儿原来终于有像母亲的地方,那是她的声音。
  “我姓谢,我叫谢伟行,我找一个叫中国人的XX。”
  年轻人见她说话如此粗鄙,十分诧异。
  “别误会,这电话号码不来自家母,我从别处得到。”
  神通广大,这号码根本不以年轻人登记。
  “我要见你。”
  年轻人心中有气,“见我需要预约。”
  “别摆臭架子,限你十分钟沐浴更衣。”
  电话挂了线。
  毫无疑问,她已经在他家附近。
  不消片刻,门铃大响,年轻人本来不想去应门,可是时间还早,邻居一定好梦正浓,她若不罢休,恐怕会吵醒其他住客。
  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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