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不许说话。」

　　她打断了我，不再坚持要我噘着，而是开始播诵伟领袖的语录。

　　我跪着，看着她好看的小嘴夸张朗诵着，听着她特有的声音，象个女神般
的神态，尽管她穿着宽的厚厚的棉衣，但我似乎朦胧看到了她玲珑有致的少
女的胴体，嗅到了她体散着的诱的气息。

　　概是间的火炉太太热的缘故，她穿着红棉质袜子的脚从鞋拿
了来，全部的拿了来，就踩在质的棉鞋。

　　我沉醉在她打给我的耳的疼痛与快感，努力闻着那留在我脸颊的
她的手的味道，睛又盯着那双秀气的小胖脚，象正在品着杯醇度的
酒，醉仙的感觉。

　　播完了，她转过身来，看着我，睛着种愤怒，还有隐约的娇嗔。

　　我仍然面朝她跪着，迎接着她的目，目不转睛仰视着她。

　　她的任务完成了，关播音器后，她脸调皮看着我。

　　「我早知道你是要我来陪你的。」

　　她知道已经不能再骗我，便改变了种神态，「是又怎幺样？要你来你就得
来，这是对你的专政，怎幺？我个批斗你就不行吗？」

　　「行，行行，你要我怎幺我就怎幺。」

　　我毫也没犹豫回答她，又直直看着她，然后睛禁不住又往她的脚
看去。

　　她的脚仍然穿着袜子踩在鞋，我盯着她的脚，终于自心胆说
道：「你脚长的好！」

　　「变态呀你！」

　　随着叫骂，那只穿了袜子的脚丫突然抬起来，踹到我的脸。

　　啊！好的脚丫，软软的、的、的——贴到了我的脸，尽管只
有那幺瞬间，却几乎让我晕倒了。

　　「好……好……好舒服！」

　　我离着双，口气，拚命品味，努力想留住这短暂的瞬间。

　　她抬起脚又往我的脸瞪来，「我叫你！叫你！叫你……」

　　又，她的软软的脚底次又次蹬到我的脸，但力度并不太
，这到不是因为她劲小，概她不想用太的力吧。

　　我仍然享受着，她见我这样，反而感到无奈，便气呼呼说：「你，不
理你了。」

　　说着便将脚穿进鞋。

　　我从陶醉被唤醒回到面，该回家了。

　　我仍然反绑着，陪着她走回家。

　　在我们两家同的门口，她给我松了绑。

　　在松开绑那刻，我好想抱她，但，我没敢。

　　冬黑的早。

　　这，也就是点钟，没有电影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更没有棋牌将娱乐
的社员们都早早炕钻了被窝。

　　然而我家没有这样，在堵严了窗户后，借着微弱的灯看着反的书籍
，我闲的无聊，便自走到了街，去找嘎柳子玩。

　　这嘎柳子本属于根红苗正那类。

　　他比我岁，和我同班。

　　这嘎柳子是特别调皮捣，凡是村有的坏事，基本都有他的参与，故而
他便也经常享受我们类子女本该享受的待遇，不便挨批斗。

　　而他似乎并不惧怕批斗，反而越斗越坏，不论你怎幺折磨欺负他，斗过后仍
然嘻皮笑脸。

　　其实我们虽然也打过架，但似乎并没有结仇，反而在许多时候是很好的伙伴
。

　　比如夏瓜，冬逮兔子，树掏鸟，河摸鱼虾，他都愿意喊我，而
我也愿意他喊我。

　　他长的算很英俊的，个，、浓眉、红、齿、鼻挺、口正，如果全
社我算帅哥，那幺他绝对算。

　　嘎柳子的家离我家很近，待我走到他家门口，却正碰到他从柴火门向外走
，我喊住他，问他去什幺，他说没事闲得慌，也想找玩点什幺，于是我们凑
到了起。

　　「的赵子欺负，我们收拾收拾他去，他今站岗。」

　　我向他提议。

　　「好，的我早就想揍他，走。」

　　嘎柳子和我拍即。

　　我们两个兴致来到队门口赵子站岗的位置，找了几圈却没找到
。

　　怪了，明明今到他站岗呀。

　　我们又继续等了会，也并没看到其他的来站岗，看来这小子因为冷脱
岗了。

　　正在我们想不其他好玩的时候，村的音喇叭刺耳响了起来，先是播
放了《海航行靠舵手》，之后便是赵小凤那甜而又稚的声音：「社员
同志们，现在播报伟领袖的新示，现在播报伟领袖的新
示……」

　　「咦？这幺黑的，她怎幺个敢来了？她不怕鬼了。」

　　我小声自言自语。

　　嘎柳子问：「赵小凤怕鬼？」

　　我答：「是呀，她特别怕黑，怕鬼。」

　　然后是短暂的沉默，再之后，我们两个几乎同时说，「我们装鬼去吓她。
」

　　然后是阵坏笑。

　　意已定，我们悄悄走到广播室门口，贴近了窗户，向着边观望。

　　黑，但子有灯，我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