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布鲁斯(一)

根转角的几块红砖透显着他的沧桑。入住这不需要签同,租更是惊的便宜,便宜到你不能向业提任何的要求,而没有要求的后果,自然是肮脏与混。不知道从什幺时候起,这完全被占据,或者说,经过自然的汰选,只有才适应了这的恶劣环境?我如此描述的时候,心是隐隐作痛的,然而,这却似乎是无回避的事实。每当夜降落,寓楼亮的外壳就会变成种灰蒙蒙,蓝苍苍的颜,应和着街街尾飘来的鲁斯,在黑夜结成种怪诞而宁静的和谐。灰暗与苍蓝,混与罪恶,空虚与绝望,在这各得其所。这破败而平凡到乏味的旧楼,包裹着几段各异的声不响沉默在黑夜,由你张望,这边,那边,或是更远,全无不同。如此茫然无边的灰暗与苍蓝,就这般依稀仿佛暗示着,这的住客,无不在走过程黯淡的旅途。

——我完全能够想象 104 的部是什幺模样,肮脏的板,斑驳的墙壁,邋遢的厨,破烂的窗帘,残缺的灯泡和难闻的气味……简直尚不如次等的宿舍楼。揭开它面纱的那霎,你会有种从空坠落的感觉——梦利坚,竟然就是这副尊荣?

这个年轻倒比我想象的要冷静,在乍然惊之后,平静把行李搬进了间,没句怨言。

“怎幺样?还满意吧?” 105 的老董甩着车钥匙慢条斯理踱了过来,不消说,他定是这间寓的

“还行吧,谢谢您了。”年轻说。

“别客气,我就住在你对面,你要有什幺事,晚敲我的门。”老董面说着,面回到自己的住所,客气了门。

老董是个什幺样的,我也说不清楚,他年了,在本城附属的研究所份正当的职业,但成又吊郎当的,没有个正形。他给我的印象是蛮热的,也肯忙,但时候久了,又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并不可靠……这个概念概是从唐叔那来的,因为每当说起老董,他就会,叮嘱我们说,这个道,别来往……究竟是怎样的不道?唐叔却直不肯说。我又从隔邻卦的妞娘们那听到点风声,概是老董正打着某邪功的名申请政治避难的绿卡。唐叔说的是这个吗?我觉得不像。

说起某邪功, 101 面住着个叫方灵的女孩,岁,模样长得挺端正,让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是某邪功忠实的拥护者,开口句话,总有两句是在表达对执政的不满。这个群,以前,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在的这几年,反而时不时遭遇两个。他们给我的印象,都乐于助,但又都喋喋不休宣传他们那套。有位兄,在我的时候了我很多忙,可每次了他的车,他总是播放那些某邪功的录音带,来来去去,好似紧箍咒,让我疼不已。尽管如此,每当我想起这位兄时,心所存的,还是只有感激。这位兄跟方灵是密的战友,即算后来去了别的城市,也仍然与方灵保持着书信来往。还有的事,就是 206 面住着另个名叫方玲的女孩,的名字只有字形的差异,在方,就都成了 Ling Fang 。糊涂的邮递员常常误投两的信,这原本不是什幺不了的过失,但无形之,也给了两互相窥探对方秘密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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