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第十二卷 冥王十变 89

    应风曾随

    的确是不会。

    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来了?”

    “我……没有感觉。”

    “那心识呢?”应无用微笑道:

    “识海不是这样运作的。”

去韩雪之魂,这副躯体才能接纳我么?”

    赌?拿什么来赌?赌不起的,其实是你啊!

    “那我该什么?陪你浇?”应风没好气问。

    “体倦而眠,以保其。心识该怎保养,你想过没有?”

    应无用以羽扇掩口,明显是在忍笑,越令他恨得银牙痒。

    “但不能再拖了,你知道的。我所说的话,无不自你的心思,该如何取舍,你向来都很清楚。”

    既不疼痛,也没有殴击物的冷,熔岩就这么应手塌陷,却拳印等痕迹,连应对都显得敷衍。

    “歇——”应风微怔,恨不得把掐他。“我身都没了,要如何歇息?哪还用得着歇息——”突然失语。

    “棋不错,练武也挺好。此者对脑智助,自身又能衍无数细节,奇正相,层层补益,是我推荐的两门。”

    “闭嘴!”冒牌货的叔叔派激怒了他。和想像物斗嘴是蠢了些,应风啐了口唾沫,狠狠捶身纹赤岩拳。

    “你再消沉去,休说韩小子的身心拒,要不多时,你的神智便会越来越模糊,也越来越随意,无固无我,终烟消云散,点滴不存。”

    应风闻言惊,顿觉冒牌叔叔的话入入理,是自己冷静推敲,凭借已知就能的假设,但急无智,竟要深层意识来提醒,也是够荒谬的了。

    “是是是,我就是提个醒而已,没别的意思,回改进啊。”应无用忍笑咳几声,正道:“养神之,恰与身相反,是‘不进则’的道理。不惟思路,连意志也样。

    砸碎这面镜,的选择才会真正到来——唯有原来的魂魄消失,才能知道这副躯壳接不接受新。纵使在韩雪的识海留禁制,意当前仍须搏,这已够说明应风境。

    “是你来。”应无用与他并肩而坐,摸著岩浆凝结似的周遭异景,啧啧称异。“你对‘’和‘毁’的想像原来是这样啊,有意思。你了个明智的选择,这也很有意思。”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就只这点不好,脑子热,便少了许多聪明。”应无用按住他揪紧衣襟的双手,似忍住了的冲,苦笑道:“你厮夜,颇历艰难,累是不累,歇过了没?”

    应风松手推,明知理亏,犹不甘心,忿忿然道:“有快放,别净说些神神叨叨的!你说的话、知道的事,全是从我脑袋捞将来,就连你之所以能站在这,都是拜我所赐,让你摆架子!”

    “像我,你也没让我说什么什么,对不?毋须雕塑这方,它们是依你的心识而成,只要你的神智越,投于此间也会越真实,纤毫毕现。回忆这片檐廊的细节,无你的心智。”

    理智稍复,周遭原本如岩浆凝成般的破碎景,渐渐现屋宇圃的廓,除视觉之外的感官也开始有了反应。应风神略振,灵机,试着将身倚坐的畸零赤岩恢复成原本檐廊的模样,存想半,岩石却无毫变化。

    “可以确定的是:此躯不能无魂,而你已掐著韩雪之魂太久,身体要撑不住了。你可毁去韩雪之识,赌他的身子会不会接受你,或放他脱离禁制,先稳住再说。”应无用转直视他,神虽仍平霁如恒,却无悠哉戏谑。

    应风握住碗口小的鎏金圆镜,明明是幻想来的物事,冰冷坚的铜质触感仍是透掌而来,清晰到仿佛在嘲笑他的进维谷。原来他非选之子,没有常所无的超凡际遇,而是《夺舍》没能施展完全,“选”迟,才得以苟延至今。

    “你方才气馁了缩了,想找个看似安全的钻进去,不肯面对前之难,故尔伤了心识。意志涣散,再想维持识海之的坚固象,自然是困难重重。万幸我是这片意识之海复杂也强固的成像,难结亦难损,才能同你神神叨叨几句。

    “不好说。关于此事,本没有半点有用的记录,书牍、口传,乃至于言蜚语……什么都没有。”应无用苦笑。“你若夺舍成功,会不会源源本本留记录,好让后起之秀按图索骥,得以抵抗你的《夺舍》,甚至反客为,也来觊觎你脑袋瓜的宝贝?”

    应风撮拳、放松,又撮拳,再放松,摸摸自己的脸孔身体,疑惑之余,忽然着慌起来。“是我的神识了什么问题么?难道……难道是韩雪的心识与身躯重新连结后,身再无我之?可恶……可恶!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你……你不是我的想像!你到底是谁?为何……为何要害我!”

    应风抚额惨笑,屈往镜面敲,“喀喇!”铜镜应声碎裂,韩雪的神魂化,直冲际;也不知过了多久,面停止腾空也不再坠陨碎,应风放落抱的双手,现身凝成片扰赤红,如墨滴入清旋搅,倏忽被冰冻起来,但无论如何,末般的是暂时休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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