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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蘅收紧手臂,一字一句地说,“我哪都不去。”
  李月驰轻哂:“这是我家。”
  “别赶我走。”
  “凭什么?”
  “我爱你。”
  李月驰笑了一下,不以为意:“哦。”
  “我是认真的,”唐蘅觉得自己很多年没有这样惶恐过,“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再试一次,你也愿意的对吧,你说了我在贵州这些天我们在一起,起码现在——现在我还在贵州。”
  “我反悔了。”
  “李月驰,”唐蘅像在乞求他,“别这样。”
  “是你‘别这样’,咱们已经结束了——六年了。”
  “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李月驰又笑了笑,忽然捏住唐蘅的后颈,他俯身,表情带几分狠厉,“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重新’,你懂吗。”
  他的手劲儿有些大,后颈被钳制的感觉并不好。但唐蘅并未挣扎,他知道自己没有危险,说不上为什么,也许就算此刻李月驰把刀尖抵在他胸口,他也不会觉得危险。
  “我做什么,你才愿意和我在一起?”
  “你贱不贱?”
  “贱。”
  “……”
  “李月驰。”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李月驰的喉结动了动,他盯着唐蘅,一直盯到瞳孔的深处:“你这么想和我在一起?那你就待在这儿,不许出门,不许联系别人。”
  唐蘅似乎看见几点光芒从他眼中一闪而过,透出歇斯底里的疯狂,和一些绝望的影子。
  “你想囚禁我吗?”
  “你还是滚吧。”
  “我答应你,”唐蘅感觉意识有些恍惚,他把自己湿热的脸颊贴在李月驰肩上,“那你就囚禁我吧。”
  李月驰整个人的线条是绷紧的,他不说话,却也没有推开唐蘅。
  唐蘅扒在李月驰身上,竟然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过,变成一件干爽的旧T恤。
  脚上的纱布也换过了。
  山里气温低,唐蘅坐起来,把被子裹在身上。
  “李月驰?”
  没人应。窗外天光大亮,似有隐约鸟鸣。
  “他去村委会了,”片刻后门被推开,李月驰的母亲缓缓走进来,她看着唐蘅,神情有些忐忑,“领导,你找他啊?我给他打电话。”
  “没事——您知道他去村委会干什么吗?”
  “说是去签责任书。”
  “责任书?”
  “他不让别个接你走,村长说,那就让他签个责任书。”
  “哦……”唐蘅愣了愣,“那我等他回来。”
  “领导,你饿不饿?锅里有稀饭。”
  “您不用叫我‘领导’,叫我‘小唐’就行。”
  “这,这多不合适,”她僵硬地笑了笑,“你是领导。”
  唐蘅沉默片刻,想起昨晚的事,轻声问道:“您是不是知道了?”
  果然她的表情蓦地紧张起来:“我是听村长说的……”
  “李月驰捅的人,是我大伯。”
  “他脑子糊涂啊,领导,你看在……看在他已经蹲了四年多的份上……”
  “他在里面,过得怎么样?”
  “能怎么样呢,”李月驰的母亲摇了摇头,惨淡道,“我们又没有关系,又没有钱。我问他他也不讲,就是人瘦了好多……”
  “妈!”不知李月驰是什么时候进屋的,脸色不大好看,“我不是说了,你不用管他?”
  “你怎么这样讲话呢,领导为了你大半夜赶过来,你——”
  “好了,我管他就行,”李月驰闷声说,“你忙你的活碌。”
  母亲冲李月驰使了个眼色,转身出去了。房间里安静下来,唐蘅看着李月驰,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他灰色夹克的下摆。他好好地穿着夹克和牛仔裤,因此并不显得多么瘦削。唐蘅却知道,层层衣料掩盖住的腰身比六年前更窄。六年前他曾想方设法把李月驰喂胖一点,最常用的办法是自己去食堂买一大袋吃的,藕汤排骨,牛肉粉,烧卖,包子……拎回他们那间出租屋。屋里没有冰箱,不吃就坏了,所以李月驰只能通通解决掉。后来李月驰还是没有变得更壮实,但体重却重了五斤,为此他十分得意。
  现在六年过去了,他已经不知道李月驰的体重,只是昨晚揽住他的时候,双臂间空落落的。
  “你签了什么责任书?”唐蘅说,“我想看看。”
  李月驰掏出个折了又折的纸片,丢进唐蘅怀里。
  “……若唐蘅生命安全或经济财产受到任何损失,均由李月驰负责及赔偿。”唐蘅捧着薄薄的A4纸,念完了,看见右下角“李月驰”三个字落款,这是李月驰的字,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是不是说,如果我出了事,你负全责?”
  李月驰没说话,默认了。
  “为什么让你负责?”
  “你是公家的人,村里不敢担责任,”李月驰瞥他一眼,“你现在走,就不用我负责。”
  唐蘅把A4纸按照原先的折痕折回去:“我不走,你负责吧。”
  “等等。”
  “什么?”
  “这个你也要签。”他偏着脸不看唐蘅。
  “行啊,”唐蘅痛快道,“给我支笔。”
  李月驰递来一支碳素笔,唐蘅俯身,在“李月驰”三字后面签上“唐蘅”两字。李月驰的字还是那么清晰利落,而他的字是垫在棉被上写的,歪歪扭扭,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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