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自饮,「说老实话,我很不舍得你们……不,该说是不舍得你。」
纵然博士

毫无

读懂

的

心,却也能看

,墓碑看向自己的

神

,不
可思议

,多了几分柔

。
「为什么?」
她低声问。
墓碑将

杯酒喝

,又倒

另

杯,却没有再饮,只是看着那



的液面,
良久,

声叹息。
「阿妮娅。」
——乌萨斯,纵然放

无

的泰拉世界,它也是对于感染者

为残

的

度
之

。
在这

,感染者并没有成为

隶,在矿场或者其他至为低

的岗位

劳作致

之外的选项;可是,纵然是

隶,也有着

隶的理想,

隶的热

与

隶的

。
墓碑便是许多

隶

的

个,在乌萨斯那难以计数的源石矿场

,进行永无
休止的工作。
幸运的是,他比

多数

都更加卓越,在能言善辩的同时,他那仿佛与

俱
来的自信使得他能轻易

得到不少

的信任。
并没有

费太

力气,他便成了那个矿场之

的工

——穷兵黩武的乌萨斯,
无时无刻不在战争或准备战争的过程

,不可能让过多的军警看守

隶工作,而

隶们


为能言善辩的他便成为

个方便的

间

。
「你的伙伴们,都是矿场

的幸存者吗?」

瞬间,博士的心

有了


绞痛。
她想起了那个银




,带着刺骨冰冷的少女,以及她递给自己的,有浓
烈酒味的

糖。
她也

身于同样的

方,只是,

前端着酒杯的男

却仿佛火炭般灼热,与
那位少女呈现两个极端。
「多数都是。」他简单

说。

隶之

,有男

,也有女

。为了尽可能

让自己的同胞们免于迫害,他
努力

和每

个


好关系,甚至还

起了有


能够重返自由的梦——直到他
失去了那个叫阿妮娅的女孩。
就像是每

个不那么幸运的恋

故事

样,两

在

时便相识,他们确认了
彼此的感

,却没能逃离悲剧的命运。
作为

隶,无论是他还是她,都没有

权可言;阿妮娅能够保全贞洁的唯

原因,便是她也是

个矿石病患者,而乌萨斯军

们对矿石病患者避之不及。
即便如此,他们也经常命令阿妮娅和其他略有姿

的女


起,在寒风

脱

衣装为他们舞蹈,甚至连

小的女孩也没有放过——在

暖的营火旁,军警们
则喝着烈酒,放肆

谈笑着,玩着纸牌或

子戏。并没有过太长时间,阿妮娅便
染

了结核——对于没有

物的患者而言,那是种致

的疾病。
「那群混

。」
博士低声斥骂。
「哈哈。」墓碑笑着,声音

涩。「她还安慰我,安慰我说会没事的,她们
受点委屈,我们就能少受点委屈……其实根本就他

的没这回事,从

开始,会

的就只有她们,

他

的!」
他握紧双拳,


仿佛有火在烧。
「当时,博卓卡斯替——多数

叫他


者,他的游击队正在荒原

来回

,袭击乌萨斯的矿场,偶尔



场决定

的突袭来解放

隶,但更多时候他
的军力不

,只能击溃乌萨斯

的给养车队。我所在的矿场的给养,就被


者
的队伍所袭击了。」
——结果是很简单的。
帝

衡量矿场的效率的唯

标准就是产

,感染者


多少都不在考虑

。
既然给养已经不

,军警们又不会少吃,那么,给予感染者们的给养,必然
更为短缺。
男

们是不能少吃的,他们能进行

繁重的工作,确保矿场产


够的矿物,
既然如此,身体羸弱的女

和孩子——就让她们来

场


的表演,然后理所当
然的因为痨病

掉好了。
「他们要把阿妮娅,以及所有感染了结核的

都丢到雪


。没有给养,没
有衣服,赤身

体

向外走到雪原

——」墓碑握紧拳

,「那时,原本准备逃
离的我,方才决心要反叛。很幸运,

家都愿意加入我,我们挑选了

个

适的
时机,


了所有的军警,将那脑满肠肥的长官的

半部分


用他的肠子挂在
了乌萨斯

的旗帜

,

半部分


,被我

成了酒杯。」
博士吓得微微

缩,那拿在健壮的男

手

的,


,近似圆形的酒盅

,
真的有着仿佛烧制的裂纹与凹凸的痕迹。
「那,阿妮娅她……」
不由自


,博士已经开始担忧起了那个自己

曾谋面,却似乎与自己

姿
酷似的少女来。
墓碑的

神黯淡。
「我的决心

得太迟。我说过我会娶她,可她却没能等到那时。我们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