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第二部 第4卷(29)

    “小姑姑,你怎么啦?让我瞧瞧。”

    “没事了,没事了,这又不是小姑姑的错。”

过手才知道。”稍胜的是自家黑岛的丫们。

    “当然不是。”舒意浓将她搂在怀,忍着去蹭她柔面颊的冲,正道:

    “自是如此。如梦飞还令是他打造的,这事原有他份。”女郎皮问:

    舒意浓心冷笑,毫不留踢开门,小姑姑“呜”的声悲鸣,整个缩进床,就差没钻进被筒,简直没脸看她。

    “那赵阿根呢?”不料小姑姑听完,问起的便是她的阿根,舒意浓不知该惊喜还是惊惶。“他也去么?”

    “不是……”舒子衿抬起,泫然带着惊惶茫然的模样分外惹怜,娇清新心魄,宛若带盛放的池畔仙。“不是我的错?”

    黑衣笑,柔顺颔。“带不回报的探子,是不必要的。妾身会让丫们仔细些,盟深入险境,左右无,毋须分心挂怀。”

    那晚石室恳谈之后,舒意浓悚于“嫦嬿就是骷髅”的新论,原本深深依赖的避风港顿成恶魔巢窠,避之唯恐不及,遂与耿照返回挂松居就寝。

    那也相当了。耿照点点。“请潜行都的姐姐们在渔阳,须比平常更小心,切莫贪功冒进,当以自身安全为要。”这话却是讲给漱节听。

    舒意浓知她不喜欢热闹,才故意这么说,松了口气之余,又忍不住逗她:“还是我把赵阿根留,让他陪小姑姑好了。铸完令牌他就没用啦,我去钟阜找个更俊的。”

    女郎好整以暇坐落床沿,轻抚她的背心,软兼施,哄得她将当在瀑后,被耿照双臂环抱、以力烘衣的事和盘托,那股子抽抽噎噎无,听着比通还要悖德。

    “女子受轻薄——先说我觉得阿根不是故意的——自是轻薄的不好,怎会是女子的错?那些说‘因你得太了’、‘谁教你这般’的,全是畜,而且是胆怯懦弱、

    耿照握住她的手,点道:“幸好没说。骷髅若真是嫦嬿,以她跟在令堂身边之久,涉入之深,定然对‘荻隐鸥’的运作了然于心。旦卢荻展开调查,敌暗我明,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再怎么怕,也不该如此失态,咧咧惯了的少城终于看不对,策追赶猎物的本能起,施展轻功追至小姑姑前,门牖“啪!”声才关。舒意浓倒没敢得她太紧,隔门扬声:

    舒子衿也笑起来,素净俏脸霾如烟化散,原本放心不,想陪侄女走趟,这会也有些意兴阑珊,淡然道:“我讨厌多,你自己去罢。凡事小心点,莫与争,这是你爷爷说的。”

    “别进来!”舒子衿的嗓音都绷尖了,可见紧张。“我……我有些不舒服,约莫是感染风寒,歇……歇会就好的。你……你赶紧准备罢,等……等你回来我……我就好了。”这风寒也太厉害,差点能抵孩子。

    “不若小姑姑也起去罢?钟阜城这么热闹,我陪小姑姑逛街回咱们起去的时候,我爹娘还在哩!我记得坐在阿爹肩,到城南鬼市看宵烟,和井口同的糖葫芦、金桥畔的枣饴……怎么记得的全是吃的?”

    想到入钟阜城,周围耳目众多,不能再有近之举,往后几夜舒意浓把握所剩不多的时间,恣意求欢,连向好事的司剑都捱不住,远远躲了开去,免得每晚非摀耳夹不能安枕,早醒来裤底、垫褥凉,跟床没两样。

    舒子衿的小脸“唰”的声涨红如柿,皮薄瓤糯,几来,整个突然就坐不住了,恨不得有个钻进去。“……道!陪我什么……我才没有……”惊觉这反应太不对,然而已无转圜,猛跺脚,穿帘如风,摀着脸跑到后进去了。

    听舒意浓提到“荻隐鸥”连潜伏城的细作都能掌握,尽管早经宗肯定,少年仍是吃了惊,福至心灵,问道:“姐姐为何没让这位卢姑娘查查奉玄圣教?”依他所想,说不定是查过的,正好听听“荻隐鸥”的结论,是不是真有让漱节忌惮的本领。

    此番,再怎么顺利也得要两个月才能回,虽说小姑姑深居简,舒意浓不怕她听得湖耳语,却不能不自己去了哪、何以要去忒久,索劫远坪会,说带墨柳先、乐鸣锋等同往,争个盟回来,免得小姑姑无意间问起,不慎说溜嘴。

    舒意浓原以为是多严重的事,与郎对质的心思都有了,了半不过是抱抱而已,况且以小姑姑剑,若非以这手震慑了她,持剑捅穿阿根都有可能。虽说轻薄之风断不可长,是不该老老实实夸他句“应变机敏”,但怎么也不到编派小姑姑的不是,忍着笑柔声抚慰:

    舒意浓愣了愣,忽然“噗哧”声笑来,促狭道:“什么卢姑娘,你喊她姨娘还差不多,卢荻可是我爷爷的小妾,你想她是什么年?”笑了才幽幽叹道:“奉玄教的事,我连墨柳先都说不口,卢荻同我得虽不错,也不能好过墨柳先。况且她向不信鬼神,同她说这些,她会以为我疯了,没准比我娘还疯。”虽是带着笑说的,不知怎的听得揪,忍不住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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